“……稍微沟通一下就好,因为我已经很尴尬啦,我觉得自己有时候挺多事儿和烦人的……”
就在刚刚,我和机构的小张总监(隐私保护,代号称呼)沟通了我的想法,因为调岗的事儿。这起源于在2020年的6月份,那时候我刚进入A机构(隐私保护,代号称呼)我的岗位是“宣传干事”。
有一个尴尬的情况是,在一家机构要设置“宣传”的职位,比较好的办法是在其他项目点增设一个“人员岗位”。要知道,A机构是一家比较大的社工机构,下辖有20多个社工项目站点,因此,我当时就被挂职在A机构的残障社工站(专门残疾人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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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入职后并没有马上到残障社工站去工作,因为当时这个站点处于末期评估中,非常忙碌。所以呢,我当时就被暂时“放在”A机构的街道社工站了(负责帮助整个街道有需求的困难人群)。
A社工机构是属于比较大的机构,社工站点多,分布广,整个市区的其中一个区域上百平方公里内,分布20多家,因此其他社工站的同事要帮忙都是电话和微信沟通,我当时主要的工作内容是:所有站点的墙上大型平面设计、宣传刊物手册、视频拍摄和后期剪辑、创建A机构官方网站、公众号的维护和管理、整个机构部分硬件和软件提供技术支援……内容较多就不逐一描述了。有时候我和其他同事开玩笑说:我这有点像“放养”的感觉,因为我挂点在残疾人社工站,却在街道社工站工作着。
背部毛病和运动
时间很快过去半年,我也和街道社工站的其他同事熟悉了,加上这边硬件设备完善,我经常会起身去找一个没人的活动室做5分钟的基础瑜伽动作和一些有氧运动(比如跳绳、小步跑或高抬腿)我这样做的原因,在于,青春期的某个周末我不小心扭到腰,后来持续疼痛了一周,当时我以为无大碍就没理会它,最后慢慢演变成“风湿”每个阴天就开始疼痛,我去医院拍X光和就医,也找了传统中医,他们在和我谈过以及诊断后:认为我身体良好并无大碍,阴天腰痛的情况会康复的。
但在后来,腰痛情况增加了,每天早上起床都让我坐着缓一缓,后来通过各种运动,我发现瑜伽(“猫伸展”动作)+快速的有氧运动,可以很好的帮助我缓解这个情况,因此上班的空闲之余的一些小运动对我来说是重要的。
通知和婉拒,尴尬和无耻
我在街道社工站工作的半年时间里,残疾人社工站的主任小东,让张总监间接通知我过去他们那边继续办公,因为他们早已经评估完成了。当时在第一次听到小东主任的邀请回去工作时,我潜意识是抗拒的,因为这边运动很方便,同事也相互熟悉了。
我就以“在街道社工站工作时间久了,大家相互熟悉了,不想再走动了”的理由婉拒了小东的邀请。不过,我也很快就陷入了自我的尴尬中,原因也很简单:我向来很不喜欢麻烦别人,尤其“邀请回去”这种事儿,于公于私都是我应该做的,让我感到尴尬难堪的地方有两点:
- 我挂点在残障社工站,本就占用了他们的一个人员名额
- 我并没有持社工证,是属于“非专业人员”在占用他们社工站名额的同时,还有可能拉低别人的社工证持证率
在第一次婉拒后,我也和街道社工站的同事谈到自己的一些感受,我说:……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无耻呢?一边占着茅坑,但却偏偏不拉屎,明显是给别人添麻烦,带着尴尬,我还是硬着头皮继续在街道社工站工作着。
“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在几个月后,小东再次通过间接邀请的方式,希望我能调回残障社工站工作,这次的转接人还是小张总监,他和我谈了一些时间,但我还是硬着头皮还是再度婉拒了。在这次谈话之后,我的确也感觉自己是“事儿精”。我最喜欢用的一张微信表情包是1994年版《三国演义》中的诸葛亮所说“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很适合我。
boss的话和成功调岗
在前两周,小东与机构总负责人表达了他希望我能回去他们残障社工站,小张总监和我传达了这个事儿,我想,这下我总没办法再婉拒了,因为总负责人表示认同。我和街道社工站的同事告别后,搬了自己的物品回到残障社工站。残障社工站位的办公点位于一栋大楼内,这栋大楼内还有其他社会组织、政府办事厅等。残障社工站在这栋楼内拥有一大一小两间办公室,大办公室是一线社工用的,小办公室为行政人员与社工主任使用,我作为行政的一种,因此也在小办公室功能做。
友好与客气
当我确定要调岗到残障社工站时,我当时还在想:我数次婉拒小东的邀请,他会很生气吗?会不会对我不客气呢?事实上他与在小办公室内工作的人员,态度是很友好的,当我第一天到他们室内时,因为作为略显窄,小东直接把自己本就狭窄的作为,再拉后一次,变得更窄了,我当时连忙表示宽度足够了。似乎小东自己存在一定的肠胃不适,但他还是在第一次我搬办公物品过去时,希望能帮忙……总的来说,在这里,大家的态度是友好的。
减少的谈话
我在街道社工站时,因为是在与一线社工一起的大办公室,人来人往,有时候也和他们谈一谈。不过到了残障社工站的小办公室,谈话减少了很多,可能是人少了,也可能是我与他们还不熟悉,也可能是其他人与领导一起话题减少……总的来说,我在小办公室内几乎一整天说话可能只有个位数。我晚上回来和刘晨曦谈到这一点时,她问我:你能接受这种变化吗?谈话的次数减少,并且氛围也与原来的办公室不一样。
我说:我知道这是一个很大的变化,但我能接受,因为我并不能总做着完全契合自己心愿的事儿,并且这也是可以在接受和理解的范围。
困扰来了
中午的限制
因为最近处于疫情期间,办公楼内设定了严格进出程序,中午若非不得已,不建议外出,在一个中午,我外出散步,回来后门卫大叔说:你应该在出去后尽快回来,能少出去就少减少出去,并且中午大家都在睡觉,你进出门容易影响他人。门卫大叔指的是电磁感应的玻璃大门,在感应电子钥匙后会在空旷的楼内发出清脆的“咔哒”声。从那以后,我在每到中午都外出散步或到距离不远的街道社工站,借用他们场地偶尔做一些运动。
日常的限制
在有时候我坐久起来,到走廊运动,这里的后勤人员也告诉我减少发出异响(高抬腿和跳绳等)因此在最近的时间,我除了上厕所之外,就几乎不运动,我开始持续长时间的保持同一个姿势持续半天或更久。
背部的疼痛发作
最近的一周是阴天+晴天的相互交替,在过去我保持运动,阴天只是会出现少量疼痛感,但最近几乎停滞的运动,让我背部疼痛不已,今天下午下班后,我缓缓站起来,背部几乎无法直起,我缓了半分钟才挺立腰部,这是这些时间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当我走出这栋大楼,夕阳洒在我的脸上,我提着手袋,炫目下我在大门前停了一会儿:我觉得,我得做些什么了。
尴尬的夜间电话
晚上回到公寓,我立即打电话给小东谈了我的感受和想法,当然,也就是上面这些文字中我表达的一些内容,电话中我简化了,但基本也是这个意思。小东在听完我的表达后,也和我谈到他的一些想法。
顾虑方面他大概提到几点:
- 我是属于挂点在残障社工站,有时候当有人来访看到我们这里的人数与实际办公人数不同,会产生异样感;
- 因为我最初的职务描述,其中是带着一部分行政性质的,比如“宣传与行政人员”未来一些时间,残障社工站可能会有偶尔的行政工作需要我兼顾
- 我在残障社工站工作,有利于管理上班时间打卡功能
在建议方面也有几点:
- 当我背部不适时,我觉得想要运动,残障社工站这边有电动自行车,也可以方便我骑去原来的街道社工站借场地运动
- 可以给我配一把钥匙,方便我中午进出这栋大楼
- 如果我执意要离开,可以选择挂点到其他项目,这样是他认为是一个不错的,方便管理的方式
我当然能理解他的感受,我是带着非常尴尬的心理和小东电话,因为我的确觉得自己这般做法有些烦人了。小东的两个建议也很好,只是我作为个人感觉,这种想运动骑车出去的方式还是不太方便,并且中午门卫大叔说最近疫情形势严格,不希望我经常出入,最后我对小东的建议和理解也表示感谢,我也向他说了我的歉意,因为我这番话这的确会给他带来一些困扰。
挂点转移?这才是最麻烦和尴尬的一部分
小东最后一个建议“挂点到其他社工站”这也是让我再次尴尬的地方。因为挂点到其他社工站,也就意味着把一个“无证的”“非专业人员”转移了,就有可能会带来我前面所提到的那样:降低挂点社工站的持证率。对于最不希望给别人带麻烦的性格,我显然不想因此而给别人添麻烦。
随后,我也小张总监打了电话,简述了我的想法,以及与小东的通话。小张说:身体还是比较重要的,不过具体的事情明天早上一起谈一谈再说。我也向他表示了感谢和道歉,因为我又“搞事”和“带来麻烦”了。
一些想法
晚上我和刘晨曦讲了今天发生的这些事儿,我对此感到抱歉和尴尬的人有三个:
- 残障社工站的小东主任:因为我作为非专业人员挂点在他的负责社工站内,数次做了一些明显不礼貌的行为,比如对他的几次友好的,的确符合要求的邀请调岗,但我却不领情,这次终于调岗回去了,还没几周又生出“幺蛾子”真的是带来不少麻烦
- 机构总监小张:虽然我和小张并不是很熟,对他也不了解,我们聊得也不多。但他还是友好的与我谈了不少事儿,但我做出的事儿,比如今天这种,却的确会给他带来困扰,因为如果他要交涉必然会夹在中间
- 女友刘晨曦:前些时候好几个社工站评估我要做大量刊物视频和平面设计内容,经常加班到晚上深夜回去,周末也如此,本来答应要做的一些事儿也没有完成,并且有几次如此(那段时间我总以为几天之后就搞完,结果并不如此)所以答应几次的事情都没做到,结果把她给气哭了一次,郁闷了几次,每次我只能像复读机一样表达歉意,然后就是拥抱。这些事儿已经是上个月的了,她也已经忘记,但我还记着。结果今天晚上又和她谈这件事,她很了解我的性格,这可能也会给她带来一些困扰……
今天的这些谈话,实话说,我没有带着任何厌恶、憎恨或敌视的情绪,有的只是充满尴尬和惭愧,因为给几个人都带来一些让他们头疼的事情……我觉得今天的自己就像一个“事精”,最后,我还是希望他们都能快速去掉这些烦恼。
零碎写到这里吧2021年01月25日22:09: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