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小时候是在粤北地区的乡村长大,对我们当地野果的滋味和主要种类,这种从小的就在心里买下对野果的念头是深刻的。今年的端午节约了我表哥准备进山去采摘野生杨梅,听他讲过,因为复合板加工厂现在对杂木的热衷,以当地以毛竹作为经济作物,而野生杨梅树是杂木,也是阻碍毛竹生长”杂草”因此把野生杨梅树砍伐干净,对很多村民来说显然是很有必要的事儿。
现在的住在小镇上,我们小时候也是住在镇子里,一直到六岁后我们全家搬到县城郊区。我叫上的晨曦,她和我去年拍拖,在这之前她一直住在城市里,小时候的日子主要是各种培训班,至于采摘野生果子,父母亲是绝对反对的,因为太脏。所以,我显然要充当她的课外老师,对于野外的一起,她太陌生,以至于不清楚黄豆还未收获时在植株上的样子。
5月下旬我就约好了在深圳工作的表哥,他现在最这些采摘的行为也表示很有兴趣,他认为,爬山也是一个非常有趣的过程。
5月29日下午,我和晨曦从县城骑行了60公里到了表哥家里,简单的叙旧之后,我们直接奔赴在10公里之外,表哥小时候长大的山村里,我们找了一个地方停下摩托车,就开始登山,出发前表哥问我有没有带长裤,我说忘记了,因为山上的蚊子很多。我真为自己没有带长裤后悔,到了山上我才知道。
在山村里,村民的饮用水直接从山顶的一处山涧引流而下到了半山腰的一个蓄水池里,我们这次初定的目标就是在这个蓄水池100米外的一颗野生杨梅树,但表哥考虑到还有山顶还有一些其他野生杨梅树,所以这次我们准备先找山顶的杨梅树。
沿着因为需要拖拉机运输毛竹,而使用挖掘机开辟的山路直上。道路崎岖,雨后的拖拉机让这些没有树根扎下的土地变得松软,在几乎到山顶的路段都是全是村民砍伐的树枝以及枯萎的叶子,地上越来越难行走,手脚并用是常态,因为没有穿登山鞋,树叶在鞋底和土地之间起了媒介作用,有时候走一步就不得不用脚扫走地上的叶子,几乎到山顶那段50米左右的路段,手脚并用的走了二十分钟左右才到山顶。
晨曦从来没有攀爬崎岖山路的经验,所以我只能走一段,就用一根棍子拉着她爬一段,加上她很少在”狂野”的户外活动(通常她去的地方是景区),稍一点儿高就有”恐高”。崎岖山路加上拉一个人,汗水直接流过我的眼镜,我索性摘掉挂在胸口。到了山顶之后,因为原来的山路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来走,现在基本无法步行,我们也没有带开山刀,只能一路用棍子打高草前进……
刺扎、藤挂、倒塌枯木拦路等等,山顶树木没有砍伐,因为过分的茂密而让林子变得阴暗潮湿,几缕阳光穿过树叶,闷热得让人的汗水凝结,它直接被这种特殊的环境蒸发掉,我根本不敢停下休息,只要停下不超过十秒,我的腿会被超过至少10只蚊子爬上来,我走动时还必须舞动手臂,因为走动也会有蚊子。
山顶的杨梅树没有结果,我们带着失望绕了好几棵树木,最后还是继续准备下山找预定的那棵杨梅树。再次原路返回,下山成了难题,上山容易下山难。又是一次密林穿梭,小腿因为太多锋利的草木挂过,皮肤已经变得粗糙不已。表哥作为一个登山人士总是走在前面离我们有十几米的距离,到了山巅边,表哥指着小悬崖下大概50米的地方说,杨梅树就在那边的林子里面,只要从这里下去在到了那里就不远了。
表哥直接下去之后,我和晨曦逐步下午,我几乎抓着被村民砍伐得只剩下一个树苗头的树干,一步一滑的向下走,如果不小心滑到,我相信那些被砍过的尖锐树枝会非常亲肤。晨曦说:一看到这些小悬崖陡坡脚都软了,她还是希望能一起去,因为不去也没有办法,唯一的道路就是如此。
几次滑倒之后,我到了半山腰的部分,晨曦正在努力的往下走,但她总是发出呼喊声,因为她摔倒了,不留神之下屁股就坐到了山体上,直接向坐滑梯一样往下滑,幸好没有尖锐的树枝向她问好,否则这趟滑梯将会变得相当严重。
再经过几次的曲折前进,表哥到了原来第一名目标预定处,他大喊一声:有很多杨梅!我们直接破开荆棘冲了出去到了杨梅树下,杨梅树上挂满了红色杨梅,但是在至少6米高的树枝上,表哥直接脱掉鞋子攀爬折杨梅下来,我们在下面捡拾,捡拾是需要停下翻草丛的,我大腿马上被蚊子攻击,甚至还有牛蝇,简直疯了!一巴掌打在腿上至少死掉5只蚊子。
晨曦一边捡拾一边吃,她说,原来她是不喜欢吃杨梅的,她觉得杨梅没啥味道,但是吃到这种野生熟透的杨梅,她觉得杨梅非常不错!我说:你以前吃的一些水果都是概念上的了,因为现在很多水果是大面积种植,化肥农药会破坏植物生长的环境,当然产的水果吃起来就没有啥味道了,就像我们自家散养的鸡和工业化养的饲料鸡,那味道口感是没法比的。
最后表哥从树上下来,他说我们几个人吃不完这么多杨梅,不要贪心留一些在树上,否则多折一些杨梅树枝下来(树枝上有杨梅)也是浪费因为根本吃不完,我和晨曦都很赞同他的观点。最后捡拾了大概5斤左右,我们就离去了,手上全是杨梅汁。

事实上,在每个有野果收获的季节我都会朋友或者表哥进山采摘野果,现在山上的野果已经没有什么人采摘了,因为小孩有很多现成的东西可以吃,加上他们的运动也更多的和室内活动有关,至于大热天的跑到山里采摘,那简直太累了。
作为城里人的晨曦,她说参加这种到野外采摘杨梅的活动非常好,虽然在这个过程总是很担心滚下山,或者很多文字,她还是认为这种采摘的过程非常有趣。最后她说:其实采摘的过程可能比结果更重要,因为这个过程中她认识了一些不一样的植物,并且学会如何去平衡在山上的”野路子”当然,最后她一边捡拾杨梅一边吃,牙根已经酸软无比,吃豆腐都已经费劲儿了。
本文写于2017年的端午节